【周叶】Once and Future（27）
小周生日倒计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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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早上训练开始前，叶修把一张纸发给了张佳乐和张新杰。
“今天轮到你俩了，好好干啊。”叶修又专门对张佳乐补充了一句，“记得提前屏蔽关键词。”
“你什么意思！”张佳乐秒懂他的暗示，“你才幸运E！”
“这可不是我说的。”叶修一脸无辜离开他身边，“看材料去咯。”
张佳乐“哼”一声，回头问张新杰：“你打算播什么？”
“开小号去竞技场排随机5V5，演示团队治疗策略。”张新杰说完问他的计划。
“我就用训练软件给大家讲讲弹药专家的技能搭配吧。”张佳乐建议，“我上午弄，你晚上？”
“很合理。”张新杰同意，“那我报给宣传人员。”
说完点开了“世邀赛番茄炒蛋队”群里的“荣耀公司宣传人员”。
张新杰：你好，今天的直播由张佳乐和我负责，他上午10点开始，我晚上7点开始，通知就麻烦你了
荣耀公司宣传人员：好的好的，注意事项叶领队发给你们了吗？
张新杰：嗯
荣耀公司宣传人员：那就辛苦两位大神了，直播请一定要满1小时哈
说完，宣传人员立刻跑去微博等各大平台发送了荣耀国家队今天的直播时间表，往前已经有4位选手完成了直播，这个顺序是按照队员编号倒排的，每天两人，每人一小时，以荣耀国家队训练生活为主，去掉不能透露的战术机密，其他让队员自由发挥。
直播算是现在职业电竞选手和粉丝玩家互动的主要手段之一了，入选国家队的都是明星选手，对此自然不陌生。第一天的方锐就非常上道地拿着手机给大家拍摄了国家队训练的环境，让每位选手冲镜头打了招呼，还装模作样采访大家此次的比赛目标云云，让国家队直播间首秀就火爆至极，宣传效果比什么广告都好。
等张佳乐11点下播，叶修拍了拍手，集中大家的注意力，宣布：“今早常规练习提前结束，现在我们转移到另一间训练室去。都起来起来，走了走了。”
叶修赶鸡似的把一众茫然的选手赶到了楼上的一间大训练室，已经有总局的工作人员在等着了，人一到，他就把大家迎进来，示意各位落座。
这间训练室内呈口字型摆了一圈电脑，每台电脑旁边有一副VR眼镜，做工精良，质感高级，戴上感觉分分钟能演科幻大片。
黄少天反应很快：“是要我们戴VR玩荣耀吗？！”
“是啊。”叶修应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王杰希拿起眼镜翻看，提问：“比赛要用，还是试着玩的？”
喻文州显然也是知情人士，笑眯眯回答：“目前来讲是试着玩的，未来推广开很有可能会投入比赛。”
VR发展至今，已经日趋成熟，像荣耀这类第一人称视角游戏结合VR的体验感是最好的。超级赛车、夺命狂逃等国际知名游戏已经在世界级比赛中投入VR了，参赛选手全佩戴，部分观众可进入体验席佩戴眼镜同步感受选手视角或选择上帝视角，这种前所未有的观赛体验可谓刺激非常。今年初超级赛车全球春季赛，现场就提供了网络链接，鼓励观众自备VR眼镜入场观赛。
荣耀在提升玩家体验感方面一向紧跟潮流，推陈出新，从全息投影观赛到VR，相信又会是一次巨大的变革，特别是对选手来说，他们坐在赛台上是无法观看到全息投影的，而佩戴VR眼镜进行比赛，将成为更大的挑战、也体验更多的乐趣。
大家对此次尝试显然都很期待，纷纷坐下，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插卡登录，佩戴眼镜，连接成功后，训练室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玩家都知道荣耀在全球最大的MMO（大型多人在线游戏）媒体网站上常年入选“最佳画面奖”前三位，但再好的平面设备呈现的画面和VR高清全景带来的浸入感是完全不能比的。而且竞技总局这几台设备上的荣耀显然是做过调整的，3D效果很强，特别是打怪时狰狞的怪兽那夸张的破屏效果带来强烈的震撼和压迫，即使是在座诸位大神，也因为这近在咫尺的扑杀而慌了几分，远程职业还好些，拉开来风筝流，近战可就没办法了，连恶犬嘴里的口水都看得一清二楚，尖叫声此起彼伏，竞技总局对发生在这个房间里的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
按照程序的预设，大家各自打完几只怪，这才开始慢慢欣赏风景。此刻站立的地图，远方是巍峨的雪山，山脚下一路延伸而来的，是浓密的草地，左手边有一片小树林，光影透过树叶在地上斑驳，模糊了现实和虚拟的界线，右手边是一条小河，波光粼粼，水声潺潺，苏沐橙下意识伸手，触到电脑屏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迷住了。
“实在是太美了。”她忍不住感叹。
这时候画面一暗，再次亮起时，风景美如画，只是画中多了许多人，正是此刻坐在这里的所有人。
大家拿的都是训练室提供的账号，随机分发，职业大多非一手，性别也未必和自己相同，一时间到处都是“你是谁”“报上名来”“别说让我猜”的喊话。
孙翔抽到的账号是位高大健壮的拳法家，此刻正围着自家队长娇小迷你一身粉红的神枪手哈哈哈大笑。
“周泽楷你找个这样的女朋友也不错啊。”
方锐听到了，笑得十分不怀好意：“你喜欢这种哦？”
“干嘛？”孙翔防备地瞪向声音来源，“这种很可爱啊，哪里不好！”
带火的拳头一扬，方锐感觉鼻尖儿都被烧着了，后仰着脑袋“别冲动”地喊，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掏出了一把手里剑从下往上扔了出去。技能发动速度太快，孙翔下意识真人躲闪，忘了操纵角色，结果迎面吃了一招，气呼呼地追着方锐的忍者一路打。
那边黄少天也大喊着“PK”满场找叶修。
叶修正观看苏沐橙一个个展示弹药专家的技能呢，闻言嗤笑：“你一个治疗，P什么K。”
“哇靠是谁以前怂恿张新杰上擂台的，现在竟敢瞧不起治疗，你是不是因为操作者是我所以怕了啊。”黄少天说着就拿十字架朝叶修释放了1级攻击技能天使之羽。
叶修恰好抽到的是战斗法师，想都不想回身一抬手，劲风卷着花瓣就把吵个不停的守护天使吹飞了。黄少天稳住身形还要再战，远处突然飞来无数子弹，在他雪白的牧师服上打出点点血花。
“周泽楷你不要脸竟然偷袭我！”黄少天赶紧给自己刷了个恢复术，可周泽楷的神枪手双枪齐发，子弹狂风暴雨一样地来，跟电影里万箭齐发的镜头似的，瞬间就把黄少天的视线占满了，他一边放垃圾话真人攻击，一边麻溜地开启圣盾，顶着发光的盾牌朝神枪手杀去。
叶修看到这一幕，乐了：“哟，头够铁啊少天大大，让组织考验考验你。”战斗法师突刺而来，拦在守护天使靠近神枪手的路线上，战矛挥出一片银光，打得黄少天嗷嗷直叫：“二打一你们不要脸！”
叶修一点儿不害臊，甚至大喊一声：“小周！”
话音刚落，战斗法师往侧边跳开，一道刺眼的光束激射而来，黄少天下意识闭眼，再睁开，眼前已经是一片蓝天白云，任他怎么操作，手里的角色都不再动弹，他被神枪手爆头躺平了！
“死了怎么还睁着眼睛，我不是应该变成幽灵吗？画面为什么没有变成灰白？”黄少天还在叨叨，眼前突然飘来一块布料，是谁的裤腿，“别踩我头啊你！还有你！走开走开，你们都走开！”
众人围观完死不瞑目的尸体，又笑呵呵聊着天一边儿玩去了。
“来个人复活我啊！”
“你傻啊。”孙翔拍着大腿狂笑，“就你一个治疗！”
黄少天目瞪口呆。我竟然被孙翔嘲笑傻？我是不是傻！
话痨闭嘴了，训练室顿时从菜市场变成大学教室，叶修和王杰希他们几个站在一起讨论VR游戏的事。
肖时钦站起来又坐下，汇报：“视角没有明显变化。”
“来，大眼，你推我一下试试。”叶修说，感觉到王杰希真人靠近，他往后退了一步，“你可别公报私仇啊，我就想看看互动效果。”
王杰希笑道：“我们无冤无仇。”用力推了叶修一下。
“诶诶诶！”叶修猛地往后倒，刚好被身后的人接住了，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是周泽楷。
叶修站稳了忍不住抱怨：“素质呢王大眼，吓我一跳，都没注意到画面呢。”
他说完要往前走，打算去推回来，手臂被身后人攥住。“小周？”然后就感觉到有一双手搂住他后腰和腿弯，他心一紧，正要阻止，整个人已经被打横抱了起来。
“周泽楷！”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何事，纷纷摘下眼镜。
“互动效果如何？”周泽楷凑过来问。
叶修在震耳欲聋的笑闹声里面无表情地吐出四个字：“毫无变化。”
“果然。”喻文州说完忍不住笑，笑完了继续分析，“这款VR应该只是改变了游戏视觉体验，并没有加入体感设计。”
周泽楷很深沉地点点头。
叶修狠掐他腰：“快放我下来！”
晚上张新杰直播的时候，众人还在调侃叶修，黄少天那句“你个大老爷们竟然被周泽楷公主抱了”伴随着多重凑“哈哈哈”飘进张新杰的耳麦里。
张新杰看着满屏“YOO”和“啊啊啊”的弹幕，继续淡定讲解治疗技巧。
苏沐橙趴在桌上快笑厥过去，好不容易停住了，擦擦眼角的泪水，转头就看到周泽楷满面红光地对着电脑露出迷之微笑，手中操作的神枪手在训练软件中打出SSS级评分，简直和嗑药了一样。
苏沐橙戳戳他手臂，周泽楷侧目。
“你为什么喜欢叶修？”苏沐橙的眼神很真诚。
周泽楷看看最前方正在镇压暴动剑圣的人，露出了害羞的微笑：“说不上来，反正……”
苏沐橙读懂了他未尽的语义：“确实，他什么都好，值得喜欢。”
“嗯。”周泽楷应完，突然警惕地打量她，“你也，喜欢？”
“对呀！”苏沐橙笑眯眯，眼看面前的人越发紧张起来，这才补充，“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喜欢，不像某人，打着弟弟的名义想干坏事哦。”
周泽楷垂下头去，虽然面皮发烫，却还是忍不住像示威一样袒露心声：“想。”
这人的直白赤诚诚、火辣辣，感染得苏沐橙也跟着红了脸，“哎呀哎呀”两声，不好意思地侧过了身。恋爱青年猛如虎呀。
然而这份赤诚可打动不了叶领队，周选手最近一点都不乖，很需要冷一冷，醒醒神，于是一晚上没搭理他。
第二天早上，叶修先起得床，隔壁的周泽楷背对着他闷头还在睡，半裸的背脊线条优美。叶修欣赏完了，下地去浴室洗漱。一推门进去，就看到洗脸台上有一只奇怪的杯子，两头大，中间略细，上面有黑灰色曲线条纹，杯子边还躺着一截白色的橡胶。他好奇地走过去，戳了戳柔软的橡胶，又去看瓶身上的英文。
AIR-TECH、TENGA、ULTRA。
他一脸问号。这都什么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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